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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与夏侯虞大谈漠北抵御外敌时的阵法兵法。
大周本可不必在小小栾国面前如此卑微,小心翼翼。
楚祯所说,也正是夏侯虞多年心中所想。
他在栾国边境看了太多栾国骑兵欺压大周百姓的恶劣,更是为自己故土的软弱而感到愤慨。
他想改变这一切,自他从栾国逃回长安开始,他便将此事视作此生必竟之事。
夏侯虞看着每当他说一点,便与他共鸣,同时激愤的楚祯,不由得想起了他们二人幼时相遇的种种。
那时他与楚祯一见如故,所发誓言,字字出自真心。
分别近十年,夏侯虞万不会再如当年那般,至于楚祯……
夏侯虞望向正酣畅饮酒的楚祯。
无论楚祯经受多大变故,即使经历自身生死之事,他还是那个他,真诚坦荡率真。
夏侯虞突感自己若是寻常百姓之子,能有楚祯这样的朋友,是一生何等幸事。
“咳咳……”楚祯呛了一口酒,呛咳不停。
夏侯虞思绪猛然回转,为楚祯拍背。
待楚祯缓过这口气,看了看屋外滴漏,道:“很晚了,你身体不适,尽早回家才行。”
“让我在你这里睡。”楚祯抱住夏侯虞的胳膊,头枕到床上不起来。
“不行,”夏侯虞严词拒绝,“元宵佳节,理应与家人待在一处,更何况若你入夜发病,我不知如何应对。”
楚祯耍赖不撒手,闭眼道:“他们才是一家人,你一个人在长安如此孤单,你没有家人,我陪你。净舟放心,我不到时间,是死不了的。”
说完,楚祯还呵呵笑了起来。
“你父亲……”夏侯虞犹豫了一下,还是说道:“兴许有苦衷。”
楚祯因为醉酒摇摇晃晃的头忽然停住,他目光空无一物,半晌道:“我知道他的苦衷,他如何对我,都有他自己的思量。我不平的,只是我的娘亲。”
“回去看烟花吧,”夏侯虞继续耐心劝道:“你娘亲也希望你在这样一个团圆的日子,陪在你父亲的身边。”
似是被夏侯虞说动了,楚祯不再与夏侯虞反着使劲,被夏侯虞一搀,便起来了。
夏侯虞带楚祯出门时,回身往庭院中望了一眼,角落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,点头示意,隐藏进更深处了。
走出院门,雪下的更大了,楚祯不自觉打了个寒颤。
夏侯虞下一刻便将及地披风披了过来。
楚祯偏头一笑,自己系紧了带子。
两人才在吱嘎吱嘎的雪上,慢慢往城中走。
“刚置办好宅院,未备马车,夜半长安不许非宫中官兵骑马,只能走回去了。”
“无妨,正好想与净舟在雪中走走。”
前不久皇帝下令,取消宵禁至元月十五,今日是最后一天没有宵禁的日子。
城中的百姓都聚集到了湛河旁,等着看烟花盛景,也趁此机会,与爱人孩子赏花灯看雪景。
走了近一个时辰,镇北侯府牌匾隐隐约约可见。
夏侯虞猝然驻足,“飞飞,我便送你至这里罢。”
未等楚祯答话,一个雪球突然砸到了楚祯背上,转头一看,竟是楚祺带着小七和他的下人在打雪仗。
“哥?”楚祺眯眼看了半天,终于确定是楚祯,边往楚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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