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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中说的,千古第一人。”
月光下,嬴政的目光坚毅笃定,渐渐和历史书上的那个秦始皇慢慢重合起来。
怀瑾微微一笑,又退了一步,拱手道:“陛下是天命之子,定会如愿以偿。”
“那么阿姮,你愿意同我一起吗?”嬴政逼近她,沉香的味道将她笼罩住,她只是沉默的微笑着。
嬴政柔声道:“到我身边来,山河秀丽,我会把它们全捧到你面前。”
怀瑾低垂着眼眸,沉声道:“陛下,山河虽美,可赵姮并不爱山河。”
“那你爱什么?你爱什么,我就给你什么。”
“我爱的只有那一个人,此生不会再改变。”
“那人已死。”
“他永远在我心里。”怀瑾低着头,掩藏了所有的情绪。
嬴政沉默下来,刚才的豪情澎拜瞬间熄灭了下去,他悲伤的看着怀瑾:“永远不会变吗?”
她抬头,对上嬴政落寞的双眼,定定道:“前人总爱以山海来比情真,我待他的情更甚山海。山可以平海可以枯,此情却永不能忘,矢志不渝。”
心蓦地往下沉去,嬴政惨淡的笑了一声,她对张良的坚定,就如同他对天下的坚定,无人可动摇、无人可阻挡。
可正是因着这份坚贞,他似乎更难以割舍。
若是这样的情,是对他,该有多好?他等了这么长时间,以为她总会忘记以前的那个人,小心翼翼的不敢出现在她面前,恰到好处的和她保持距离,等到她将孝花素服去除的这一日,他以为他们还是有希望的,原来都是自欺欺人。
尚在怔忪着,他见到怀瑾跪下,郑重的磕了三个大头,字字清晰得仿佛刻在他心上:“陛下对我有收留之恩、知遇之恩、救命之恩,赵姮会尽所能回报陛下。”
先前喝的酒似乎都成了苦汁,苦的全身上下每一寸都发涩发酸,嬴政几乎维持不住自己的风度。
他今天只是想告诉她,好多日没见到你,我很想你。可聊到后面,她却那样无情的拒绝了自己,干干脆脆不留一丝余地,将仅剩的一丝丝旖旎幻想都碎的干干净净。
嬴政低头看着她,觉得有一阵难堪,他很想再问,难道我便永远打动不了你了吗?
可是他不敢问,失了风度的踉跄着后退两步,他艰难道:“寡人冒昧,往后不会了,你回去吧。”
她竟是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,嬴政越发难受,挥手叫来老猎,让老猎派人送她回去,自己飞快走了。
怀瑾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远处,愧疚不能自已,可她知道唯有这样,才是对嬴政好。
不要给他任何希望,牵扯不清对谁都不好,也让她唾弃自己。
宦官把她送出王宫,看着四周巡逻的士兵,她安心的走在宫道上,穿过一条小巷子,眼前豁然开朗。
漆黑的夜色中,宅子门口一盏昏灯,将回家的路照的一清二楚。
大门关了一扇,留了一扇,有人倚门而站。
左手提着照明的灯笼,右手抱着一卷书,青衣广袖衬得拿书的那只手修长有力。
听到脚步声,那人望过来,一张泥色面具遮住如玉容颜,只有一双泛着暖意的眼睛,望定了她:“回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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